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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洁、李广:红色小交通 英雄好姐妹

湖南烈士公园纪念碑上,李广的画像下有这样一段话:李广,女,衡山县人(今衡东县)。1926年11月在衡山县立女校读书时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马日事变”后,衡山县委转入了地下活动,为了与上级党组织保持联系,她与姐姐李洁一同担任了党的秘密交通员……同志们亲切地称她俩为“红色小交通”。


李洁 李广


在革命战争年代,李洁李广的事迹激励过成千上万的三湘儿女义无反顾走上为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道路。

李洁和李广是同胞姐妹,石湾镇人。姐姐李洁生于1912年,妹妹李广生于1914年。她们的父亲李待荣是个银匠,在衡山县城关开设李利升银楼,以制售银首饰为生,李洁、李广是衡山县城长大的。1920年,李洁、李广进入衡山县立女子高等小学校读书。1926年7月,农民协会公开活动,各革命团体相继成立。李洁、李广都加入了儿童团,扛着红缨枪,站岗放哨、游斗地主、查禁洋货、唱歌演戏、张贴活动标语。是年秋,李洁考取湖南省立第三女子师范学校(校址在衡阳),李广考入衡山县立女子高等学校附设的初中班。11月,姐妹俩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

李洁、李广姐妹俩学习勤奋,成绩优良,在学校里,老师每次讲到花木兰、岳飞、文天祥等爱国历史人物的故事时,她们总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听得十分入神,回到家还争先恐后地讲给母亲听。这些民族英雄的故事,在她们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爱国的种子。李洁在学生自治会编印的期刊上,发表过几箱文章。其中《蛙鸣》一篇,很有见地。她批判那些军阀政客一意营私,相与喧嚣一时,反不如蛙鸣之有意,她呼吁中国人要为振兴中华而鸣。

“马日事变”后,衡阳、衡山的反动势力疯狂反扑,各校被迫停课,李洁、李广回到家里,不久,中共衡山地执委决定派她俩为秘密交通员,她俩不顾个人安危,毅然接受任务。1927年8月的一天下午,新担任县委书记的陈芬和爱人毛泽建,有急事须渡过湘江,到新电(今新塘镇)开会,要李洁、李广想办法护送。姐妹俩商定:陈芬扮商贩,李广装病人,由李洁和毛泽建抬着登船。陈芬终于闯过军警的盘查,安全离开了衡山县城。几个月中,姐妹俩多次勇敢机智地完成了任务,被同志们称赞为“红色小交通”。

衡东县石湾镇

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10月初,一个投寄李利升银楼转交“李清明”(衡山县委代号)的包裹,被挨户团截获,从中搜出一份关于年关暴动计划和行动口号的密件。10月31日清晨,李洁、李广和父母被敌人抓捕关进监牢。穿过县城街道时,两旁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她们像两位出征凯旋的装饰,昂首挺胸,从容不迫,脸上毫无惧色。姐妹俩心里都明白自己正面临着一场严峻的考验,但她们始终铭记着县委书记陈芬的教诲:“在任何时候都要忠于党,忠于人民,不怕艰难困苦,不向敌人屈服,永远做一个人民的好儿女。”

敌人的拳头、皮鞭、棍棒,严刑拷打,让李洁李广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可姐妹俩始终保守党的秘密,口中只有钢铁般的三个字:“不知道!”敌人又指使一个叛变投敌的同学前来“劝化”,也被他们一顿臭骂后而悻悻离去。敌人迫切想知道的秘密仍是一个未知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们年纪轻轻,就不怕死吗!”姐妹俩斩钉截铁的回答:“要杀要砍由你们,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随之而来的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1928年1月9日凌晨,北风呼啸,湘江两岸寒流滚滚,白色恐怖笼罩下的衡山县城死一般的寂静。突然厉声的一句“过堂”,两个刽子手闯进女牢。李洁、李广知道生命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了,她们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衫,梳理头发,准备同这个世界告别。她们的母亲被关在同一牢房,她一跃紧紧护住两个女儿,大声怒斥刽子手:“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要杀就杀我!她们还是孩子,犯了哪条王法?”

刽子手不由分说,把姐妹俩从母亲的怀里生生拖出来。姐姐李洁见妈妈悲痛欲绝,强压翻江倒海的心绪,劝慰母亲:“妈妈莫哭,反动派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死了不要紧,共产党还在,革命的火种还在,总有一天我们会胜利的。您要活下来,有朝一日,看敌人的可耻下场!”妹妹李广从身上掏出手帕,里面是八枚还留有体温的铜板,交给了母亲,眼噙热泪:“妈妈,您老人家养育我们一场,吃了不少苦头,我们再也没有办法报答您的恩情了,这是我俩最后一点孝心,您要多多保重!”

李洁、李广墓

李洁、李广姐妹俩告别亲友,告别这个阴冷的早晨,告别人生的春天,大义凛然地走向刑场。那天,“打倒蒋介石”“中国共产党万岁”响亮的口号,久久地回荡在马王庙坪刑场上空。壮烈牺牲时,姐姐李洁16岁,妹妹李广14岁,她们的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一年的春天,但她们的红色血液、她们的革命精神就如湘江之水一般滔滔不绝,生生不息,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三湘儿女,奋勇向前。

来源:“衡阳党史馆”公众号

整理编辑:向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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